“不要脸!”姜竹樾一巴掌甩在了姜苡眠的脸上。
“三年前你就恬不知耻,陷害芸儿,气病母亲,如今还想毁芸儿,你不知道女子的名节很重要吗?”
姜苡眠冷笑,原来他知道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却白般诋毁她。
“真是好哥哥,好妹妹,好父亲母亲。”她突然笑出声,猛然拔出姜竹樾的配剑隔断了衣袍,“自今日起我姜苡眠割袍断义,与姜家没有任何关系。”
“它日就算你们光着上身背着荆条用十八台金轿相迎我也绝不会回姜家。”
姜苡眠手臂上全是红肿溃烂的伤痕吓得姜竹芸,姜竹樾连连后退。
姜竹樾满是嫌恶地说道:“没人欢迎你回来,没有了姜家,你连城郊的野狗都不如!”
他抬手就要拿回剑,利剑抵在了她的脖颈上。
马蹄声飞踏而来。
姜苡眠算准时机,忽然凑近姜竹樾,将腰间金铃铛里的粉末洒在了姜竹樾的手腕上。
“姜二少爷若是想杀我,那便杀。”
看着姜苡眠强撑着身躯眼神倔强的样子,姜竹樾越发神情恍惚,头痛欲裂,想起了那个曾经端着汤笑着叫自己二哥的妹妹。
“不,这是假象。”她自来蛇蝎心肠又怎么会以死来保护姜家的门楣,他强撑意志。
“要死就。。。。。。”他话音未落,利剑被一突如其来的利刃打落在地。
姜苡眠故意露出腰间的金铃铛。
抬眼只见一高大身躯,他身穿蟒纹黑袍,他的脸被半张银狐面具挡住。
“求您。。。。。。”她仰起眼眸,好让眼角的泪眼尾流下,“带我走。。。。。。”
裴靖川的视线顺着她那红肿溃烂的脚踝移到了她那双狐狸眼,他瞳孔皱缩,那双眼像极了当年的她。
“放肆!”姜竹芸着急去扶姜竹樾却被那黑袍面具男身后的人拦住。
“芸儿别怕。”姜竹樾快步走到姜竹芸身旁护住她。
“哪来的狂徒敢擅闯军营?”
那黑袍男人一言不发直接将匕首抵在了他的喉间。
姜竹樾被他的气势怔得说不出话,缓慢后退,在安国除了那位具有雷霆手段的摄政王,他还未见过有如此气度的人。
这人明显不是安国的人,他听说云国派使丞前来上缴贡品为太后祝寿,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使丞竟然有如此气势,还敢擅闯他们安国军营。
就在他紧张之际那男人已经将姜苡眠掠上了马背。
“抱稳。”他的声音沙哑,在姜苡眠耳畔留下两字便踏马而过,身后还跟着一队黑衣甲卫。
黑甲卫首领顾九盯着姜苡眠破衣下那满是脓疮的手,忍不住道:“王爷,这种肮脏货不该在你的马背上,属下这就帮你把她扔到乱葬岗。”
姜苡眠唇角轻轻一撇,蜷缩在裴靖川的怀里发抖,血迹擦过裴靖川的华服。
顾九嘴角抽搐,他家王爷自来洁癖,这女娘都这样了,他还不把她扔下马背。
裴靖川不语,眼角扫过腰间的金铃铛。